司空玄武犹豫片刻问:“三哥可曾见着绥表妹?”
“她身子孱弱怕是不成的,二哥的姻缘也是一言难尽。”司空朱雀瞬间被愁云笼罩。
“三哥是想着让父母把婚事退了?只怕二哥不答应。”司空玄武试探着问。
“那倒也不必,你清楚绥表妹和表弟身子骨都弱,我担心到时候二哥娶了绥表妹,而你被过继给司徒府,一旦表弟不成,你和二哥有了纷争就不好。”司空朱雀对于父母蚕食司徒府的妙计一直不放心。
“二哥和我都不是眼皮子浅的人,一个司徒府岂能让我们兄弟反目,三哥莫要担忧。”司空玄武不屑地说。
“你还是没经事,说话口气大的能吞下一头牛,司徒府都不是你的胃口。”司空朱雀嘲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。
“话说首先要保住司徒府才能为将来做谋划,如今父亲是怎么想的,你们可曾收到我的信件?”司空玄武急切地问。
“今天晌午收到了,父亲勃然大怒,斥责你没有谋划,风口浪尖上让司空府出头就是送羊入虎口。”司空朱雀正色道。
“为何?我还是不明白。”司空玄武想起落葵的话,不敢相信一个婢女竟然有父亲一样的见识,而这种见识还是自己无法参透的。
“你个傻弟弟,刚才还说晋国公和司徒府是一体的,现在又想不明白。”司空朱雀也站起来跟在司空玄武身后,试图安抚他焦躁的情绪。
“天子是给晋国公难堪!”司空玄武瞬间顿悟。
“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。”司空朱雀点头。
“那司徒府会有危险吗?”
“这就看要晋国公有几斤几两。”
“如果晋国公败北。”
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。”
“表妹和表弟?”
“覆巢之下,复有完卵乎?”
“那为何二哥还要娶绥表妹,为何父母不解除婚约?”
“这个世界很复杂,我们想要理解就只能把世界简化成我们可以接受的样子。”
“怎么简化?”
“凡人凡事都是有目的的,不问过程,只要找到结果和目的就能理解。”
“如果司徒府幸免于难,二哥娶绥表妹,我过继到司徒府,慢慢蚕食鲸吞。如果司徒府毁于一旦,一切都烟消云散也没必要背负悔婚的骂名。”司空玄武感觉阵阵寒意袭来。
司空朱雀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:“我们都是这么走来的,慢慢就能接受,你悟性高将来也许能实现你的梦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