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9.消痕(2 / 2)

“回不去了!”九微也跟着念,她感到心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寒意,回不去了,她何尝不知道。

季伦扔下一句话:“九微,你死心吧,你应该也很清楚,我不爱你了也不可能重新爱你了。这一路来,谢谢你陪我走过,就把他当作是一份经历好不好?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,只求互不干扰,相安无事。”

季伦的话说到这个份上,九微还有什么好说?她将脸埋进膝盖里,心灰意冷。

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,季伦已经不知所踪。

这是他们分开以来,季伦第一次肯跟她说那么多,好几次九微要找他说清楚,他总是冷冷扔几句:“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,回不去了。”

九微在原地石阶坐了不知多久,最后又保安过来驱赶她,她才振作起来,发微信给蒋蓦然:“我今晚就可以去你家住不?”

她不想回家对着所天勖,她真想有自己的空间可以静一静。

她双手掩脸,对自己说:“结束了,一切都该结束了。”

而后滴滴打车,发现此地打车很难,附近根本没啥车辆,她只好倚在路边的灯柱上碰运气,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一辆出租车。

她也没多想,上了车,就对着车窗吹风,再也哭不出来了。

或者,这个时候应该雷雨交加,或者,这个时候应该从哪里放出一首悲歌,这样她可能容易哭些。

那么爱哭的人,居然也有哭不出来的一天。

她曾经听人说,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泪是有限的,流光了,就没有了。她猜是心被掏空了,泪也就没有了。

到了今天晚上,那么爱哭的她,也许关于季伦的泪已经流光了,她倚在窗前,木着一张脸,吃着捡回来了的濑尿虾,吃完一只接一只。

大概是哭累了,也大概是酒劲发作,一吹风,她便犯困了,什么时候在车内睡着也不知道。

九微不知道,和上次一样,这次的出租车司机,还是所天勖。

所天勖看到九微出去,便开了出租车一直跟随,方才一幕,他看得听得一清二楚。

到了k公寓楼下,九微已经睡熟,所天勖知道九微一时半刻不会醒来,便将一个手掌放在九微脸庞上,说:“又哭肿眼了。怎会有你这么傻的人?傻丫头,忘掉过去,好好向前才是。”所有动作,所有说话,都是轻轻地,像微风一样。

他原是心痛的,但是捉起九微右手的时候,惊讶地发现,她手中勒痕已然消失,便又欣喜起来。

原来这释怀酒真的有用,九微的勒痕终于消了。

所天勖说完,抱起九微下车,准备上楼,拐弯的时候,遇到了熟人。

那人一身灰色贴身西装,还打着领带,戴着一顶灰色爵士帽,帽檐压低,对着所天勖说:“老兄,你怎就看上了这样的货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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