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州知道这人是要挖自己的，但万万没想到，她连一句客套话都不说，上来就见血。

“哦，是吗。”

千蝶倒是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冷漠和疏远，接着道：“佟佳编剧您认识吗？”

“你说的是那个专门写科幻、玄幻题材小说转型的编剧佟佳？”

千蝶点点头。

陈州沉默了一会儿道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他不是刚入职场的小白，自己这样一个被退赛，没了资金链，已经失业的导演，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能让对面这人看上。

“你想知道什么呢？”

陈州抿了唇。他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，他喜欢导戏，他喜欢新鲜的东西，他喜欢记录生活。他不想放弃。

千蝶从手边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合同，推到他面前道：“我和我背后的老板，想要买断陈导今后作品的所有权益。”

所有权益，出品、赞助、制作……

陈州不认识这个新公司，但是他认识最后一页甲方。

居然是齐江英！

他不是……

“我和我的老板有信心，看到你的作品站在国际天花板的位置。”千蝶给了他一支已经取下笔帽的黑色签字笔，笑着看着他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微红的耳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