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笑意(1 / 2)

出轨之母 出轨之母 36100 字 2020-11-19

第22章

夜,寂静的时刻。只有单调,略带寒意的风声,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,随即又消退逝去。这样的午夜,离晨曦的到来,还有很长一段时间————静静地靠坐在奥迪轿车的车座上,深深地呼吸着那透着微寒的空气。我的大脑中一片悠宁,嘴角泛起的,更是淡

漠,充满着森凛气息的笑意。

二十几分钟前,陈凯父母的主卧室里接连响起了三声沉闷,细不可闻的枪声。一枪由妍舞击发,打穿了陈书记的太阳穴,使其当场毙命。

另外两枪,则是我打响的。不过让我稍稍感到尴尬的是,由于未能准确地掌握手枪射击时其枪身所带来的强大后坐力,只是单手持枪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击中原本瞄准的陈凯。子弹偏离了轨道,打在了离他头部偏右,仅十余公分间隔的欧式家居床上。

幸好在那时的我思维非常敏跃。一发不中之下没有任何犹豫,迅速的走到陈凯身前,将还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耸动,大口喘气,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观感的他按下。使其与他母亲的身体叠合,听着他们的呻吟,喘息,感受着他们xx之间的激烈碰撞。然后便再次举

枪,顶住陈凯的后背,抠动扳机。

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近距离为人挡子弹,使之无法穿透地可笑画面并没有在那一时刻出现。他们母子被这一发子弹击穿了各自的身体,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,一些皮肉跟碎骨被更是被高速旋转的弹头带出,在四下飞散,甚至,溅在我的脸上。刺鼻的血腥味,

浓重的体液,脑浆味,混合着枪口所带来的硝烟味,一时间都在我的鼻翼间萦绕,回荡。

看着父亲倒卧,母子相拥而死的凄凉场面。我没有怜悯,没有恐惧,内心更没有升起任何异常,能够让人感到不安的情绪。镇定地用床上的被子擦去残留于身上、鞋上的火药残留物跟血污,在卫生间洗了把脸,弄干净上面的肉渣骨沫后,我便跟同时清理完现场的妍

舞,还有等在门外的海建一同离开了这栋房子。

至此,他们一家三口,连同住在一楼,预先被妍舞捏断颈骨致死的小保姆,全部丧生,无一幸免————「手枪击发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瞄准上,那是十分愚蠢的,因为瞄得再准一扣就跑掉了,一般的要领是在一个区域里晃动,关键是增加对板机的压力直至击发。

要记住,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射击要领完全不同,毕竟自动步枪一般都是双手————」

就在我冷漠微笑,回想刚才在那里大开杀戒的场面之时。坐在驾驶座上,却并没有启动车子的妍舞正对我讲解着一些关于射击的动作要领。

我边听,边瞟了眼缩在我身侧的海建。此时的他面色煞白,表情惶恐,满身的肥肉也都在不住抖动。这一天以来的经历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。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,那种与鲜血交织的xx,死亡。普通人,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见过那种事情的人,心理层面

的冲击一定是巨大的,甚至是毁灭性的。

两个月多前初夏夜晚,东海大学后门外的野地那儿,我的表现,不是和现在的他一样?呵呵,不过那次————想到此,我摆手止住了妍舞的讲解。拿出烟盒,取出一根,然后把它塞进了海建那依旧在发颤的嘴巴里,并用火机引燃。

「咳咳咳!」

茫然无措的他不自觉地猛吸了一口,烟气仓促入喉下,刺激得他一阵剧咳。身体同时也蜷缩得更加厉害,完全如同那体积庞大的肉虫一般。

我摆着笑脸,拍了拍他的肩头「你又没靠近,只是隔着门缝看了眼。有那么可怕吗?」

「没,呃,没有——」

「行了行了。」

见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我再无多话。随手拿起从房子带出来的陈凯手机。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刚才陈凯母子xx时所打来的未接来电,默然思索。

未接来电所显示的名字我很熟悉,大东。这个陈凯的高中同班同学兼死党,曾经和另一个陈凯的死党光锋一起,共同看见过陈凯玩弄奸辱我妈的场面。

现在陈家已被我灭门,接下来,就该轮到这两个家伙,以及当初那些知情者了。

简而言之,这两个人高考落榜后都没有复读再考,或者花钱上大学。大东走了陈凯的门路,进了他表弟,也就是那个叫马本亮的家伙他父亲所开的物流公司。而光锋,则跟着在厦门开店做生意的父亲那里打下手,不过到也经常回来。此时距离国庆长假仅余两天,这

帮人,在我看来又要凑合在一起了。

「老朋友们,你们会在哪里呢?」

怀着这样的想法,我往回拨打起大东的电话。响了一会儿,电话就被接通了。

「我靠!阿凯,刚才在操屄啊!现在才回?」

电话那头传来阵阵「淅沥哗啦」的搓麻洗牌声跟喧哗声,以至于那个讲话声都显得有点含混不清。

「大东?」

因为不确定是否是他,于是我故意沉着嗓子询问着。

「是我呀!诶?你这声音怎么回事?」

他显然听出了我并不是陈凯本人。

我眼珠一转,随即说道:「是这样的,我是他出国留学时认识的同学,关系不错。晚上刚到他家。刚你来电话的时候他在洗澡,我也没有接。现在他把手机交给我,让我问一下你们在哪儿。待会儿好过来。」

「他人呢?操,你妈的偷看我的牌!哦,对不起对不起,不是说你啊!」

从那头传来的讲话中可以判断,这家伙现在正一边打麻将一边跟我说着话。

「他正听他老头子训话呢!你应该知道的,当官的训起自己儿子肯定是一套一套的嘛!你先说地址,我就不麻烦他,先过来好了。」

我顺口跟他胡诌道。

「行啊!你和他是朋友,就是我朋友。我们在XX街道XX号,XX中学附近,到了你再打个电话给我,有人来接你。」

大东对我的话不虞有它,很快就说出了此刻具体的所在地。

「不用了。」

说完这话,我立刻挂断了手机,并将其拆解。做这些的同时还向妍舞开口道:「那个地方我熟。换我来开车,能抄近道。」

是的,大东所讲出来的地址我怎能不熟悉?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二年多前我妈被陈凯淫辱之事的发生地——我所就读的高中,附近小镇的那幢二层民房。不用怀疑,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方我会随便把它忘掉。

「在那里的全都干掉?」

妍舞趁我处理手机的时候,随口发问。

「嗯!」

我毫不迟疑地颔首肯定。同时将手机零件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里,接着掏出左轮手枪,向左甩出转轮,取出两发备弹填入射空的弹巢,然后用手压回转轮。目光深邃,注视着妍舞。

「呵呵,菜鸟同志,杀气凛然,让人望而生畏啊!」

妍舞嘴角上浮,笑脸嫣然。

「跟你比,那可就差远了。」

我边说,边打开车门,来到驾驶座外。

她见此,移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。转头看了看海建,随后语气轻蔑道:「柳海建,闭眼歇会儿吧!很快就完事儿了。」

「啊?没关系,没关系的。」

海建听到她讲话,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摆手拒绝。

「怕什么呀!」

妍舞语气一凝,旋又变缓「何军都说了既往不咎。你还担什么心?就是让你来看看,玩玩,这你也害怕?」

话到这儿,她回过身,撇嘴低吟:「胆小如鼠!」

与此同时,我发动了车子,又看了眼在后座继续保持着畏惧之态,惶恐不安的海建。随后便驾驶着轿车,朝目的地进发了。

「今天你到我这儿来,跟你爸妈讲过了吗?」

一面开车,我一面看着出现在反光镜里的海建开口相问。

「嗯?」

他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随即踟躇着回道:「没,他们还不知道。这点他们不怎么管我的。」

「是啊!」

我附和着点了点头「他们每天都要早起去工厂上班,肯定很辛苦的。」

说着此话,我眼神诡秘地望向身旁的妍舞。她正好也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。

彼此间相视一笑,尽皆会意。只余下满头雾水的海建在后座上迷惘————不到半小时,我们就到了那里。离开高中已经有一年多了,这个毗邻学校的小镇没有多大变化。步行街依然不过几米宽,几十米长;街道两边鳞次栉比、高矮不一的民居楼房仍然一幢幢在此

矗立,排布。

当然,现在我可没有故地重游的闲情逸致。把车缓缓地开到那幢二层民房门口,停下并摇下车窗,朝周围观察了一下,确定无碍后才率先下车。

民房两旁的小楼已经漆黑一片,只有这儿,二楼的位置上那三间我无比熟悉的房间还亮着灯光。正中的那间,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打牌,说话声。

我回头,看了眼跟随我下车的妍舞跟海建。然后用手指了指里面,迈步朝门口而去。

小心翼翼地把虚掩的大门推开,掂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一楼紧闭的门外。依靠妍舞手中的开锁器具,三人毫无悬念的进门,沿阶梯上至二楼。

已拔出枪支的我猫腰跟在妍舞身后。海建则在她的命令下缩在走廊的一角。

没走几步,我俩便到了第一间房之外。探头朝里张望,转瞬便窥见了屋里那淫糜火辣地诱人场景。

在光线柔和地台灯照射下,靠里角的床上,一对我重来都没有见过,并不认识的青年男女正在那儿颈项相交,缠绵悱恻。

脸蛋漂亮,身材也甚为不赖的年轻女人仰躺着,粉色的蕾丝胸罩松松垮垮地围在她小腹上。那年轻男人则托住她的xx,一手握着一个,玩弄了一会儿后就放进口中。他很仔细地吸着年轻女人的xx以及白皙的xx。紧接着突然用手指夹住并用牙齿啃咬。女人顿时便眉蹙

目阖,表情痛苦地忍受着男人的这番舌尖缠绕,唇牙并使。

一分钟不到,他就把年轻女人的同色的蕾丝缕空内裤脱下来,但没全脱,内裤挂在女人右边的小腿上。从我的视角,还能隐隐见到里面那女人樱红一片的娇巧xx。

手挽起一条女人的大腿后,男人便把嘴凑在她的xx上面伸出舌头舔了起来。几乎同时,女人发出了轻微地呻吟。嘴里哼哼唧唧地,不时还将臀部向上挺起好让男人的舌头舔的更深一些。男人一边舔着,一边将中指插入她的xx里来回捅着。受此刺激,女人很快就兴奋

得双腿将年轻男人的头按向自已的下边。而男人却向上移。捉住了女人的脑袋,嘴巴跟她的红唇结合在一起。舌头和唾液不断的交换着。

时间不长,屋里就进行到实质性的阶段。男人褪下裤子,握着带上了避孕套的xx,将其放在年轻女人的xx口研磨着,然后尽根而入,一插到底。刹那间,女人便舒服得轻吟了一下。男人则长舒了一口气,随即扭腰挺胯,大力地抽送起来。

只见他将年轻女人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操干着。一边操,一边闻着她光滑细嫩,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极其晶莹耀眼的小腿,舌头在那儿磨蹭着,吸舔着。女人在这时也是伸手抓捏着床单,略带亢奋的呻吟着。

在男人的大力xx以及自身快感的带动下,长发披散的年轻女人开始变的忘乎所以起来。她此刻就像一个荡妇一样将自已的香臀向男人的下体撞去。「啪啪啪」的肉帛相击声隔着关好的门窗都能听的异常清楚。不仅如此,其尖笋一般的精致xx也在男人的握揉下变出了

万千形状。

「老毛病又犯了?」

就在我窥视得津津有味之时,已悄身观察过其它两个房间的妍舞又回到了我身边,目色神秘,表情戏谑的冲我小声道。

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情绪的我把嘴凑至她耳边「看看现场A片能促进体内的血液循环,有利于我肋骨细胞的融合,加快伤势的痊愈。再说了,人都要挂了,我们就让他们在这极乐的状态下死去。不是干好事吗?」

「诡辩!」

她略带好笑的瞪了我一眼,旋而又轻语道:「中间那屋子里有六个人,四个男的打麻将,两女的作陪。最后一间嘛————」

一脸诡秘的她顿了顿,同时掏出手枪,打开保险「和这第一间的情形一样哦!」

「待会怎么干?」

没理会她话里含义的我一面回头看了下正躲在角落,不停朝我俩张望的海建;一面对她出声询问。

「最后那间屋子交给你。」

她抚摩着质感冰冷的枪身「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。」

我无声地笑了笑,遂又探头朝里张望。

屋里交欢的男女此时变动了体位。年轻男人将女人转向,让其像母狗一样趴着。女人的双手伏在床垫上,臀部高高的向上撅起。随后,男人把xx从后边插进了xx,双手下探,握着女人的椒乳,食指和中指夹住xx,身子趴在她的背上,猛烈地抽刺着。女人则依然不停

地呻吟着。

男人的腰部不停地向前挺动,而女人的臀部不停地向着后边顶送。两人合作无间,不停地运动着。偶尔,女人还把头转向后边,两人的嘴合在一起,唇舌纠缠;而当男人加速时,他俩的嘴又分开了,只余下女人那忽轻忽重的浪吟以及男人的剧烈喘息声,飘渺地涌出

屋子,在我的耳边回荡。

眨眼之间,身处xx欢愉中的男女就开始像极乐的峰顶进行最后的攀岩。年轻女人那酡红的娇颜,如丝的媚眼,如泣如诉的淫荡绝叫,疯狂颠颤的白皙xx,散乱分扬的秀发;男人的摆臀似浪,运杵如飞,大汗淋漓,气喘如牛。这一切的一切,预示着他们的xx,还有生

命,即将到达尽头。

「唉!谁让你们是龙套呢?」

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之后,立刻就攥紧了枪柄,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。

终于,年轻女人全身一颤,僵直着身子,仰起头,长长的发出如夜半猫叫的春吟后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。而男人也在她到达xx之后很命地捣鼓了几下,之后屁股一挺,喷射出精。

就在这一瞬间,妍舞动了。

行动如豹,灵巧如猿的她迅猛地起身直立,朝着隔有玻璃窗的屋内,瞄也不瞄的抬枪就打。两枪打完,遂急速移动,飞脚踹开第二间屋子,举枪向着里面还在大声说话、打牌的人射击。

「砰砰砰砰砰砰!」

枪口跳动着,一颗颗的子弹沉闷地呼啸着,飞向里屋。

「啪嗒!哗啦啦!嘭!扑通!你!不要————」

碰翻椅子、酒瓶的声音,撞倒麻将桌、骨牌坠地的声音,男男女女们短促地惊愕,以及哀叫声。都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内接连响起。

比她晚一点起身的我有些愣神。她的速度太快了,我根本就无法反应,甚至于到此刻,我还站在那第一间屋子的外面。

看着因枪击而导致破碎落地玻璃,以及屋里那对横卧在床上,早已殒命的年轻男女。我内心羡慕不已。两发连续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那一对还兀自回味着xx余韵的年轻男女。全都是贯穿头颅,一枪毙命。其枪法的精准、出枪时的速度、冷静而果决的行动。这样

强大的本领才是我今后要为之努力学习的东西。

「别傻站着了!快过来!」

当我还在感慨和惊羡之时,妍舞的声音便从第三间屋,也就是最后那一间屋内传出。

我的脸微微一热,随后回头对正捂嘴轻颤,眼神惊恐的海建打了个手势,示意他蹲好别动之后就朝那儿走去。

经过中间屋子时,我斜眼看了一下。六个人,四男两女,全都或躺或趴的倒在屋内,一片死寂。每个人弹着点也全是眉心、太阳穴这等头部的致命要害。这其中,我认出了仰躺在翻倒的麻将桌前,眉心带洞、双眼圆睁、死不瞑目的大东。还有在他脚边静卧,同样如

此死法的光锋。他俩的脑后留下鲜血和脑浆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绚烂一片,好像是画在他们四周的妖魇图腾似的。

「一路走好!恕不远送!」

心怀此语的我满脸冷笑,冲他们挥了挥手后,继续朝前走去。

一到第三间屋子门口,看清楚屋里情形的我不禁又是一愣。室内靠中间的位置,正躺着一个衣不着体,身材矮肥,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人。他和大东他们一样是眉心中弹,生前那最后时刻极度惊惧的表情还停留在面容上。

马本亮,这个陈凯的表弟,也挂了。

不过我发愣的原因不是为他这个已死去的人,而是那浑身xx白皙,玲珑有致,身段曼妙的漂亮女子。她此刻靠在床角,双手护胸,目露惊惧,蜷成一团。

显然,她很害怕。

这位女子,便是我曾经的女朋友——诸葛珊珊。

「你,啊!阿军!是你!你怎么,怎么——」

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,突然身子一抖,眼睛睁大,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感异常清晰。

「珊珊,好久不见了!」

很快回过神的我提着左轮手枪,踩着马本亮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跟脑浆,一步步地走至床前。

「不要害怕。」

我佯作温和地微笑着,耸了下肩,语带调侃「唉!你真不该出现在这儿的。跟我说说,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呢?」

「我,我,我——」

惶恐万分的她一边如此吱唔着,一边下意识的想把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尽量往角落里缩去。

「我刚说了。」

我伸出手,抹了下自己的嘴角。脸上的神情一直没变「不要害怕。你和我早就分手了,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你。只不过嘛,我是个有强烈好知欲的人。见你在这儿,而且还跟他睡在一块儿,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。你应该会满足我吧?」

望着她那张眼角带泪,惊恐莫名的俏脸。我泛着淡然的笑意,静静地注视着她。同时枪口下垂,斜指着倒毙在地的马本亮。

「我——」

见我如此,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门而去。她才深吸了几口气,逐渐把慌乱地情绪驱感出大脑,随后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装外套披在身上,缓了缓,出声嗫嚅道:「当导游太累太苦了。我想换个工作,他你也认识的。姨父是县委书记,父亲又开公司。所以我,我

就————」

「呵呵!」

我笑出了声,微微摇首「我明白了。同时也体谅你。女人嘛,要在社会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。」

「你可以放我走吗?我保证不把你说出来!」

眼见我的态度平缓,她目色希翼得看着我。嘴里的话语,尽显祈求之意。

「我同意——」

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,拖着长调。

「谢谢!谢——」

「砰!」

一声闷响,划破了室内的空气。

拿着枪的我望着倒在床上捂住胸口,满是震惊和错愕表情的她。残忍地邪笑道:「同意才怪呢!」

话音落下,我上前一步,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,现在却苍白黯淡的脸上补了两枪————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「接下来去处理那两个是吗?」

妍舞驾驶着再次上路的车,开口问我。

离开那满是尸体,血腥味扑鼻的二层民房已有一刻钟的时间了。现在的我刚换下粘染了血迹与脑浆的鞋子,正在系新换上的鞋子绑带,听她这么一问,我回头看了下已经横躺在后座,进入梦乡的海建。旋而反问:「又被你扎晕了?」

她点了下头,作为答复。

绑完鞋带的我旋急把左轮手枪再次取出,接着用放于轿车控制台中央的面巾纸将手枪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。

「带着手套的,用不着这样。」

妍舞瞥了我一眼,出声相告。

「小心总无大错。」

一边回答,我一边使用调节器,将座位往后靠了靠。然后拽住深眠不醒的海建右胳膊,把枪塞进了他手里,摁了摁。

这么做是为了取得他的指纹。因为晚上所有的行动之时,我跟妍舞都是带着手套的,只有他————「真抱歉啊!」

做好这些,我又拍着海建的那张胖脸「怪你命不好,碰上了我这个损友吧!」

「呵呵!」

开车的妍舞银铃般的一笑,旋而目光深邃,呢喃低语:「感觉又回到了过去呀!」

我没有回答,打开了车载电台后双眼转向车窗外,伴随电台里所播放的,由周杰伦主唱的《夜的第7章》目光怅惘地梭巡着这凄迷幽谧的暗夜。

「一九八三年小巷十二月晴朗,夜的第7章打字机继续推向;接近事实的那

下一行,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;沉默的对我哭诉,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;盔甲骑士臂上,鸢尾花的徽章微亮;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,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;血色的开场,消失的手枪————」

一小时后,海建父母在家中被潜入的我,以及妍舞枪杀。射杀他们的那支左轮手枪,我留在了现场。

做完这一切之后,我们便带着依然昏睡,毫无知觉的海建,返回东州。(未完待续)

第23章

我坐在床边,望着我妈全身酥软地缓缓醒来。她那对凝固着太多情感,太多沧桑的黑色眸子在经过须臾的恍惚后,便怀着半分悲苦,半分忧愁的凝视着我。

此时已是上午的七点半左右。经历了一夜杀戮、鲜血、色情、愤懑、残忍的我再无一丝暴戾的情绪。胸臆间的无边杀意也消失无踪,慨然远去。与她对视的眼神里,也透露着一种空洞倦怠的疲惫之意。

但这并不能代表我退却了,只是身体上的感觉。决心,依然不改。

归途有惊无险。因为在短时间内屡屡发生了重特大突发案件的缘故,毫无防备的东州警方经过近二十个小时的手足无措之后,终于在省厅联合专案组的指挥调度下开始高效的行动起来。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,他们不仅在各个高速路口、交通要道设置路障、哨卡检查

过往车辆;还把东州城区内存在的地下赌场、色情场所、小型旅店、暂住房等此类林林总总、鱼龙混杂的地方像梳子一样的给筛洗了一遍。一大批暴力团伙成员、地痞流氓、赌鬼、瘾君子、妓女以及嫖客就此惨遭这无妄之灾,纷纷被捕。

当然,这一切都在妍舞的预料之中。于是回来的这一路被她分成了两个阶段。第一:驾车不走高速公路,而是在普通公路上行驶;这一点在去我老家县城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做的。

第二:到达离东州城区最远,足有四十余公里距离的远郊区县后将车抛弃在并路边,并清理好车辆使用痕迹。随后她背上昏睡的海建,我携带昨晚剩余的装备,前行近千米,在路边的公交站停靠点登上了驶向东州市内的早班城际公交车。

一进市区,我俩就见到了上面所描述的场景。天色已微露白幕,伴随着绚彩荧亮、始终闪烁的警灯,忙碌了一夜的警察们仍在不停地工作着。交警设卡检查,巡警们开着数量众多的警车来回的在城区内巡逻,还有大批刑警在武警的配合下从一个个的嫌疑场所出入,

将那些他们认为的嫌疑人带上车,押往警局。整座城市就是在这样凝重肃穆的气氛中,迎来了新一天的开始————「儿子,停下来吧!」

我妈的一声轻唤打断了我的思绪。定了定神,我重新将眼眸的焦距对准于她。

素面朝天,神色憔悴的她眉黛蹙起,朱唇紧抿,芊手拢合;有点湿润的眼睛透出的,有自责、有愧疚、有忧虑、还有恳求。

「这一切都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该去做的。」

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「妈妈明白,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当母亲的。对于这妈妈在心底里感激你!可你,可你怎么去杀人?你难道不懂这是犯法吗?」

「你知道我们昨晚去干什么了?」

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道复杂地目光,嘴里的话语平静且略带好奇。

她苦涩地一笑,眼眸中的凄色分外明显「那个叫妍舞的姑娘把奶茶递给海建的时候我就看见了;同时也猜到,你们肯定是想避开我去做一些事情。可我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办,或许,我是在逃避。所以,所以才假装不知情,喝了那杯奶茶。」

话到这儿,她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,未施粉黛的脸庞也露出了一抹淡淡自嘲之色。吐字轻柔,嗓音婉约的继续道:「自从和你爸离婚后,妈妈就不断犯错。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,它们好象不仅牵引着妈妈,让我逃不开,走不掉;同时也在伤害你。可能在你心

里,妈妈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。但你不要忘记,妈妈无论怎样,始终都是你的母亲。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,给你充裕的物质条件,让你毫无忧愁的长大、取妻生子、成家立业是妈妈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的事情。妈妈曾对你说过,不想让你出任何事。所有的问题,

所有的磨难,都让妈妈一个人来承担。可你,你却————」

「可我却错误已深,积重难返。」

我缓慢地沉吟道。

「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。」

脸色隐有蕴色的她靠了过来,捏住了我的手「妈承认,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。我,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但大多数的时候,都是他们把我逼成那样的啊!你要体谅妈妈,算我求你了!你把海建放了,不再干坏事。我这就和你,还有那个妍舞离开国内,随便去哪个

国家都行!」

「会这么容易吗?」

我轻声地讲着:「到了国外,没有钱我们住哪儿?如果是一个英文国家,我还能和人家交流。但你呢?还有,没钱在国外你怎么办?去打工?要知道,我们去一开始是绝对不会有合法身份的。你不会说任何的一门外语,怎么能去打工?」

如此对我妈说话,已经表明我现在是站在一种与她平等地位置上谈论问题。

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懦弱的孩子了。

或许,这种改变早就开始了。

「那你说该怎么办?」

见我不听劝,还振振有辞的样子。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,抓住我手的柔荑也在问话的同时缩了回去。

「很简单。」

我摸了下鼻子「好好和海建在这里待着,不要去外面走动。屋里有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,你的一些衣物妍舞也已经拿到这儿了。等我们做完该做的,就离开。」

「还要再杀人?」

她身子一僵,颤颤微微道。

「谁碰过你,我就干掉谁。直到没有为止。」

我语气平淡,却字字如锋。

「包括海建、夏天洪?你真的疯了吗?杀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?」

她一口气把话说出,死死盯着我。

「是的。」

我掠起嘴角,笑着回答。但心里却再次掀起波澜。既然她嘴里还念念不忘的替那些人说情,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必要听她的。所有该解决掉的人,一个不留。

我早就成年了,你那一套,对我没用。而且,这都是你逼我的,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