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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让白应泽高悬着的心瞬间着地，「真的，谢谢。」

殷旭然的声音很轻很轻，彷佛晨间薄雾那般的一吹即逝，但那对白应泽来说，够了。

「你应该告诉宁心。」白应泽的声音低低的，他不想让太多人听见。

「我知道。」殷旭然目光依旧迷茫，但俊俏却分毫不差，「我会告诉她。」

「现在说。」眼底多了一丝不容拒绝，白应泽双手环在胸前，略略扭头，「其他人先自己练。」而後在得到所有人的应诺後回过头面对殷旭然。

「好。」从口袋拿出手机，殷旭然打开和那个女孩的聊天介面，女孩的头贴一如他的记忆那般娴静美丽。

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，殷旭然只打了几个字便发送出去，他从善如流的把手机转了个方向好让白应泽检视。

「下午我要去张医生那」

没有任何可辨认情绪的标点符号，只有一句话陈述事实，一如白应泽秉持的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
但白应泽没有心力执着於这类事上。即便那样的淡然并不适用於殷旭然。

「跟她说，你还要去看他。」语调变得凌厉，白应泽把手机推回他的手上，「问她要不要一起去。」

「好。」手指又滑动了一瞬，殷旭然再次把手机放到白应泽面前。

「嗯。」没有多加回应，白应泽手放上了门把，「你该走了。」

他没有等殷旭然回应，径自阖上门，而後转身，撞上一个除了殷旭然以外，能够走进他心理的人。

夏霁。

如果说，殷旭然是他的最後防线，那麽夏霁，就会是他的底线。

「妳站在这里干嘛？」

「旭然学长发生什麽事了吗？」眨了眨眼，夏霁眸中闪烁着担忧。

「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」白应泽静静的凝视着她，他想闪烁其词，但夏霁过於纯粹的视线不允许，「妳听不完。」

白应泽知道自己不该告诉她。

她也不该接受这些他花了十年才能够处之泰然的事，那对她来说还太沉重。承受背後的代价，有他承担就够了。

「那不是一个有好结局的故事。」白应泽重申，他不该说。

「没关系。」夏霁定定的说，听不出一丝动摇。

沉默降临。

良久良久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
「好。」

或许他们都不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