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个,我出去听一下电话……」夏霁扫了眼全场的人,讪讪的笑了笑,「我丶很快就回来,你们先聊。」
「去吧。」
她听见吕毅很轻很轻的说,然後起身,走出。
「不要讲太久。」白应泽叮咛,却是对着夏霁的背影。
他甚至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听见。
沉默蔓延,决定打破凝滞空气的是颜宁心,「……打给小学妹的人是旭然?」她紧绷着,双眼直视着站在外面讲电话的女孩,「那个殷旭然?」
「我们学校没有第二个叫做旭然的人。」白应泽面对着其馀人探究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喝了口还有一半的红茶,「这点我可以确定。」
「她跟他很熟吗?」
「这个问题重要吗?」瞥了眼她,白应泽跟着将视线移向站在外面的夏霁,眼里沉淀着满满的宠溺和抗拒。
颜宁心愣了愣,随即了然似的勾起笑,却是自嘲。
「你好像很喜欢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。」
「无意义的问题就用相比之下更有意义的问题回答就好。」白应泽说话的速度很快,他其实不在乎对方听懂了多少。
颜宁心也习惯了,只是定定的看着他,眼中流转的是宛如放弃挣扎的释然,「……我应该好好相信他,对吗?」
「对。」没有迟疑,白应泽给出了一个他知道她并不全然想要的答案。
「好。」出乎意料的,颜宁心绽开巧笑,「我相信他。」
但或许该说,她相信白应泽。
「旭然最近有去找张医生吗?」选了个她关心的话题,颜宁心瞄了眼吕毅和自己学校的两个同学。他们已经聊开了。
「没有。」白应泽手托着下巴,看着晶莹的冰块在琥珀色的红茶里反射阳光的灿烂,「他说,他不需要。」
「是吗。」没有太过意外,颜宁心轻声回应。
「我有劝他。」
「旭然的个性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。」她微微笑着,一开始的娴静此刻又回到她的身上,「他说不的事,没人能逼他点头。」
就算是我,就算是你。